孔孟处世之道,穷则独善其身 自得其乐
一些身怀济世绝技的贤达之士,常常痛失救国振民的良
机,出于至善愿望的宏大抱负屡屡付诸东流,毕生的努力,
换取的不过是失败的痛苦。
不能实践志向和目标,又不能归入道的无为、和善、静
寂。应该说,这是孔子所屡屡经验过而孟子也步其后尘的行为。
孔子说:“坚定地相信我们的道,努力做学问,以生命
来保全它的完善,不进入有危险的国家,不居住有战乱的国
家。天下太平,就出来工作;天下不太平,就隐去自身。政
治清明而自己贫贱,这是耻辱;政治黑暗而自己富贵,这也
是耻辱。”
在孔子看来,面对现实环境的两难,我们的选择也应该
是双向的,但无论如何选择,都要遵守自我的道德节操。
这里,固然可以看出孔子实行道的决心,但确实也表现
了孔子学说的折衷之处。单是强调入世,宏大生命,事实上
也是空抱志向,终生不幸者居多。在此之下,儒家的退后一
步,可谓是合乎现实人生的智慧做法。
这种主张,对后世的国人影响甚远。这之中,除却保
全自我修养而不流于黑暗的积极一面外,实乃也带给了中国
士大夫阶层不少的反面影响。因为,独善其身无疑是冲淡了
承担社会责任的历史使命感。或许,这是中国士大夫阶层最
终没有形成独立的社会群体的主要原因。
虽然如此,这种主张在实施过程中还是逐渐加强了兼善
天下的成分,这很大程度可以归之于孔孟二人的自身实践。
孔子直到高龄才放弃游说而治学。而孟子一生则可谓是
始终集独善自身与兼善天下于一体的。
孟子一生从未出仕路,路过一个国家常靠国君赐奉旅
费,可说是从未得志。他四处游说,虽有过激愤之辞,却常
常也能自得其乐。
孟子一次首先提出话题,向宋勾践说道:
“你喜欢游说各国的国君吗?我告诉你游说的态度,别
人理解我,我也自得其乐;别人不理解我,我也自得其乐。”
宋勾践说:“要怎样才能自得其乐?”
孟子说:“崇尚德,喜爱义,就可以自得其乐了。士人
穷困时,不失掉义;得意时,不离开道,所以百姓不致失
望。古代的人,得意则惠泽普施于百姓;不得意则修养个人
的品德,以此表现于世人。穷困便独善其身,得意便兼善天
下。”
孟子发展了孔子立身处事的见解,从这段对话是可以明
白看出的。对孟子而言不存在隐与不隐的问题,他之始终自
得其乐,在于对自我人格修养的自信。
无疑,在孟子看来,穷困、得意是变化的。但既然自我
的仁义品德存在,那么,变化与否对君子都是一样。君子不
受时势左右,受左右的不过是君子仁德对社会的推及而已。
孟子就是由此,才说自己能自得其乐,亦是由此而发在
游说诸侯之时,始终保持着至高的人格尊严。
相对于道家的清静无为,就其对社会人生的适用而言。
应该说,儒家的这种生活态度还是适用于现代人的。只要注意个人的道德修养,培养自我高尚的人格,那么,无论得志
与否都可以获得生活的圆满。
对于现代人,同样值得注意的是自暴自弃。一经挫折,
便对一切都丧失信心,抛弃理想志向,进而忘记自我的发
愤。在孟子看来,这叫自我抛弃。自我抛弃是没有希望的。
孟子的告诫,对现代人也是适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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